幽灵雎

没错 以牙还牙

[狱都事变/挖洞组]飞蛾赴火。(2)

挖洞组无差,可能有些偏平田。

角色属于リンネ堂,属于狱都事变。

不属于我。

微OOC。


【2】

平腹又睡了一觉,他似乎忘记吹灭烛灯了。

这一觉他睡得前所未有的不舒服,迷迷糊糊间他总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在聒噪地响,他觉得那是蛾虫扇动翅膀的声音,就像夏天夜里的蚊子。

他半清醒地挥了挥手想把那发出噪声的东西赶跑。当然他什么也没碰到,那声音又断断续续地响了几声,最后重新归为沉寂。

他梦见田啮了,但这次的梦境和以前不一样。他在之前的梦里从没看过这样的田啮,田啮背对着他,手里还握着他的鸭嘴锄。然后平腹看见田啮转过身看着他,猛地冲过来,举着鸭嘴锄毫不犹豫地朝他挥下来。

窗台上的烛灯噼里啪啦的烧着,那只平腹以为死去的那只蛾扑打了几下翅膀,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橙红的火焰摇曳了几下,骤然熄灭。

平腹下意识的想往后跑,但他的脚像是扎了根,动惮不得。田啮的鸭嘴锄堪堪停在平腹的胸口前,带来的风吹得平腹的头发夸张地向旁边偏。田啮晃了晃,平腹看见他脸上的裂痕,像被谷裂打碎的玻璃。

然后“田啮”消失了。

平腹觉得冷,他也不清楚狱卒为什么会感觉到冷。那天晚上田啮消失后平腹再也没有梦到过什么东西,他的意识一片漆黑。

平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他醒来的时候浑身的汗,湿漉漉的。他有些热,但昨晚那种冰窟般的冷还在他骨子里。他逃似地去洗了个澡,他想洗掉昨晚做的那场梦。

太奇怪了,他想。然后水肆意地流。

他出门的时候看见田啮的鸭嘴锄不见了,他觉得昨晚那种不安又该死地跑出来了。

平腹几乎是跑去狱都的,当他推开肋角先生的门的时候,他发现“所有人”都在那。佐疫靠着窗,木舌和谷裂一人坐在沙发的一端,肋角先生坐在他的座位上,平腹不大看得懂他的神情。斩岛站在衣架旁,见他进来,他如深海般深邃的藏蓝眸子静静地凝望着平腹。

平腹听见他说——

“你和田啮上次带回狱都的那个亡者逃出来了。”

他顿了顿,没有再开口。

平腹想也没想就开口接了他以为斩岛要说的话,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大声嚷嚷。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去把他带-回-来的-!”

但是他这次感觉不对劲,所有人都没说话。房间里静得可怕。

平腹真的讨厌极了这种感觉,话不明讲,扭扭捏捏。但他以前从没发过这种脾气,他一把拉过斩岛的领子,恶狠狠的咧着牙。

他的声音像是挤出来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飘出来。

他问—‘你-什-么-意-思。’

但斩岛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甚至还发出一声轻不可闻、讥讽似的哼声。

平腹想动手了,他觉得他需要发泄情绪,他拿起铁铲的时候,佐疫的声音从另一表响起。

他说“田啮失踪了。”

平腹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他松开斩岛,踉跄着后退两步。

他这才发现——田啮不在。

田啮不在。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个梦,猛然发现背景就是那个旧校舍。

平腹又开始觉得冷了。

他看见肋角先生停下了他的笔,拿出一根烟点燃,弥漫的烟雾轻易地把他的表情遮住,平腹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肋角先生叫平腹过去,递给他一张纸。

有个地方笔迹还没干,分明是刚刚才写上去的。

那部分没干的文字标在地图上——这是上次他和田啮出任务的时候用的地图。

那行字这样写着,

'不要照到镜子。'

平腹猛地打了个颤,他回想起了他的梦,他回想起他的田啮最后像碎玻璃一样裂开消失的场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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