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雎

没错 以牙还牙

[狱都事变/挖洞组]飞蛾赴火。(1)

挖洞组无差,可能有些偏平田。

角色属于リンネ堂,属于狱都事变。

不属于我。

微OOC。



“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梁书·到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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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啮很少伤得这么重。

平腹想。他坐在田啮床边,支着下巴垂眼凝视着他。他平时带着光芒的金色眸子现在就像熄了火的蜡烛,连点火星都不剩。

田啮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昏迷到现在,作为他搭档的平腹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就这么在他床边看了他一天,连一刻都没有离开。

狱卒是不需要进食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存在于哪。他们的生命漫长而无趣,能给他们带来新鲜的只剩下那些大多都不正常的亡者。

平腹突然觉得很困,他打了个哈欠,在眼皮快要彻底闭上之前他隐隐约约看见窗外的飞蛾扑打着翅膀想要感受烛火的温暖,即使中间隔着一扇窗。平腹没有打开那扇窗。迷迷糊糊间想,真傻啊。

真傻啊,明知道火焰会燃尽它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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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腹醒来的时候还是晚上,他看见外面漆黑一片,烛火早就灭了。

他躺在床上,有人帮他盖上了被子。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空旷而冰冷。他看见自己的铁铲和鸭嘴锄一起被立在床边。

田啮醒了。

这一认识让他感到兴奋。他起身和平常一样随手捞起他的铁铲,他拿上柴火打算去点灯。火柴划燃亮起的火一下次把周围都照亮了,他猛然看见了田啮,看见他就坐在床边,橙红眼里的光就像他手上摇曳的火焰。火柴猝不及防地掉在地上,倏尔又陷入一片黑暗。

“…田啮,田啮?”

平腹迟疑着叫着搭档的名字,不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在确定没人之后又划了一根火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新点燃的火光有些不正常,或许是过度的橙红。

就像他那位搭档的眼睛。

平腹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随即他暗暗唾弃着自己,怎么可能。

他点上烛灯的时候看见窗外有东西,是那只飞蛾,它还趴在窗边,早已死去多时。

平腹突然觉得很不安。这种感觉就像之前偷偷拿了肋角先生的烟盒一样。

他使劲晃了晃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东西。

可是不安像一湖有涟漪的水,越是晃就越是扬起更大的波浪。

————

平腹知道自己喜欢田啮,就是他想象的那种喜欢。

不是同事的喜欢,不是搭档的喜欢,也不是兄弟的喜欢。

他会在每一个看到田啮的早晨感到从内心涌出的欣喜,他会在田啮借宿他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喉咙发干。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田啮的,他们共同的日子太长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田啮的什么,他讨厌麻烦,又喜欢偷懒。可他就是喜欢田啮看着他的样子,他无比的喜欢田啮橙红的眼看着他的感觉。

平腹当然也知道,田啮知道自己喜欢他。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穿平腹不加掩饰的炽热的爱恋。

但他就是不说。

平腹感觉胸腔涌起无数酸涩和苦。

这让他总会妄想。比如——田啮也喜欢他。他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平腹觉得自己像那只不知何时死在夜里的蛾,明知前方是火焰,明知自己会被点燃,却还是扑闪着翅膀,奢求那不存在的、灼炽的温暖。

——甘之如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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